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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孙叔叔真的太博学了,不知道是中国人比较腼腆,还是确实关于边缘系统我们知道的太 ...
小佳佳 发表于 2011-11-28 20:09 
不应感到可怕,应该研究到底。科学是求真的,不应受到一时一地随时都在变动的意识形态和道德标准的干预!原来竟然还划分无产阶级科学和资产阶级科学就是个笑话,竟然某些领域不允许谈索研究。学术本身是讲求客观的,学术领域内应该有允许讨论一切的自由!涉及学术讨论时就应该把那些世间不稳定的道德标准和情感因素彻底驱逐出去。
科学研究要敢于面对。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根本就没有固定的标准。狼吃羊,人类认为是恶。但是就以老子来看,所谓道,就是自然法则和客观规律,符合道的才是德,道德。狼不吃羊,它就活不下去,生存不了,延续不了自己的种族,狼吃羊才符合它的道,才是德,才有道德。而且,人不比狼更残忍?什么都吃。人类的道德标准也依文明不同而异,犹太系宗教教认为同性恋是大恶,那其他各文明(包括我们华夏文明)岂不都是邪恶种族?奉为最高境界美的希腊和中国岂不是恶魔中的恶魔?希腊诸先贤,还有达芬奇等大师天才都是魔鬼了。甚至依时间而改变,原来大陆80年代严打处死的那些,放现在都是习以为常的。
学术是求真的,不应受到这些因为不固定的文化因素而造成的外在掩盖虚饰物的影响,更不应受到它们的制约!
不仅科学如此,甚至连宗教也是如此。基督教认为最高的美是上帝的理性美,其次才是所谓的善。印度教的最高境界也不是至善至乐的状态,而是去除了无知的状态,因为至善至乐,说明还会受到所谓善恶标准的影响和情感上的乐喜判断,还有情感和欲望在,还是无明。
道家追求的就是绝对自由不受到任何世间因素影响的美,在美学层次上何止高过主张善大于美的墨家及调和善与美的儒家一筹。虽然老庄的很多举动在别人看来是疯子。
在宗教及科学的终极求真上,大家都是同样的。要敢于面对真实客观的事物,而不应惧怕。
众所周知的唐传奇《杜子春》,那是个道教修行的故事,是根据佛教故事改编的,因为在求真的理念上,都是相通的,都要排除外在情感因素和善恶判断的影响,这些感性因素绝对会影响理性判断。后来芥川龙之介改编的杜子春就完全变了味,反而主张儒家式的孝道了,当然,很人性化,很感人,反正绝大多数文学作品都是走的人性路线,以情感动人的。但这,绝对与原版的烈士池和杜子春的宗教求真理念南辕北辙。感人,动人,就说明感性在影响理性判断,和上面提到的印度教的至善至乐一样,都还有无明存在。
唐传奇杜子春当中,就因为主角的喜,怒,哀,惧,恶,欲都忘掉了,但还有爱没有忘记,还有怜子之心,这点情感还在,终被利用影响判断,一被丈夫摔死孩子就起心动念,最终无成。
将杜子春与其所据而成的烈士池相关部分引用如下----
“施鹿林东行二三里至窣堵波。傍有涸池。周八十余步。一名救命。又谓烈士闻诸先志曰。数百年前有一隐士。于此池侧结庐屏迹。博习伎术究极神理。能使瓦砾为宝人畜易形。但未能驭风云陪仙驾。阅图考古更求仙术。其方曰夫神仙者长生之术也。将欲求学先定其志筑建坛场周一丈余。命一烈士信勇昭著。执长刀立坛隅。屏息绝言自昏达旦。求仙者中坛而坐手按长刀口诵神咒。收视反听迟明登仙。所执铦刀变为宝剑。凌虚履空王诸仙侣。执剑指麾所欲皆从。无衰无老不病不死。是人既得仙方行访烈士。营求旷岁未谐心愿。后于城中遇见一人。悲号逐路。隐士睹其相。心甚庆悦。即而慰问何至怨伤。曰我以贫窭佣力自济。其主见知特深信用。期满五岁当酬重赏。于是忍勤苦忘艰辛。五年将周一旦违失。既蒙笞辱又无所得。以此为心悲悼谁恤。隐士命与同游来至草庐。以术力故化具肴馔。已而令入池浴服以新衣。又以五百金钱遗之曰。尽当来求幸无外也。自时厥后数加重赂。潜行阴德感激其心。烈士屡求效命以报知己。隐士曰。我求烈士。弥历岁时。幸而会遇。奇貌应图非有他故愿。一夕不声耳。烈士曰。死尚不辞。岂徒屏息。于是设坛场受仙法。依方行事坐持日曛。曛暮之后各司其务。隐士诵神咒烈士按铦刀。殆将晓矣忽发声叫。是时空中火下烟焰云蒸。隐士疾引此人入池避难。已而问曰。诫子无声何以惊叫。烈士曰。受命后至夜分。惛然苦梦变异更起。见昔事主躬来慰谢。感荷厚恩忍不报语。彼人震怒遂见杀害。受中阴身顾尸叹惜。犹愿历世不言以报厚德。遂见托生南印度大婆罗门家。乃至受胎出胎。备经苦厄。荷恩荷德。尝不出声。洎乎受业冠婚丧亲生子。每念前恩忍而不语。宗亲戚属咸见怪异。年过六十有五。我妻谓曰。汝可言矣。若不语者当杀汝子。我时惟念已隔生世自顾衰老。唯此稚子。因止其妻令无杀害。遂发此声耳。隐士曰。我之过也。此魔娆耳。烈士感恩。悲事不成愤恚而死。免火灾难。故曰救命感恩而死。又谓烈士池”(大唐西域记 卷第七 五国)
“卢大怒曰:“昔贾大夫之妻鄙其夫,才不笑,然观其射雉,尚释其憾。今吾陋不及贾,而文艺非徒射雉也,而竟不言!大丈夫为妻所鄙。安用其子。”乃持两足,以头扑于石上,应手而碎,血溅数步。
子春爱生于心,忽忘其约,不觉失声云:“噫……”噫声未息,身坐故处,道士者亦在其前。初五更矣,见其紫焰穿屋上,大火起四合,屋室俱焚。
道士叹曰:“错大误余乃如是。”因提其发,投水瓮中,未顷火息。道士前曰:“吾子之心,喜怒哀惧恶欲皆忘矣,所未臻者爱而已。向使子无噫声,吾之药成,子亦上仙矣。嗟乎,仙才之难得也!吾药可重炼,而子之身犹为世界所容矣,勉之哉。”遥指路使归。子春强登基观焉,其炉已坏,中有铁柱,大如臂,长数尺,道士脱衣,以刀子削之。子春既归,愧其忘誓,复自效以谢其过。行至云台峰,绝无人迹,叹恨而归。”(太平广记 卷第十六 神仙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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